月亮是夜晚的一块玉
它的温润
让我想触摸
它的皎洁
让我想到白雪
它的孤单
让我的思念成为花瓣
每夜看它几眼
心里会走出嫦娥
仰慕它时
又觉得它是自私的
像一吝啬者
把玩的一块玉石
不知为什么
从它身上浸出的光
总能让我想到故乡
想到它在故乡的模样
想到在故乡的窗前
它最是明亮
它的月光
落下像雪
一只苹果
一只苹果
它不言不语
树叶们泛黄卷缩时
它露出一脸的红晕
但这决非是它的羞涩
阳光曾经像少女的手
拿去了它的青涩
它从苹果花走到
秋天的一个红苹果
这是它成长成熟的过程
或许它体内的核
或许它肉里的一只青虫
比我们更懂得它
懂得它是一棵树的寂寞
懂得它是风雨抚摸过的果实
一棵苹果树
在秋天果实累累
一棵苹果树也懂得
要卸下这一身的幸福
成为一个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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