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设为首页
用户名: 密码:
  • 网站首页
  • 文化中国
  • 诗歌高地
  • 小说• 散文
  • 理论在场
  • 主编评诗
  • 图书出版
  • 字画收藏
  • • 中国东方作家创作中心
  • 联系我们
  • 您的位置:首页 >> 文化中国 >>  新闻视线 >> “重组”:网络文学青年的新剽窃术
    “重组”:网络文学青年的新剽窃术
    • 作者:康慨 更新时间:2010-02-26 03:26:03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4804

      在网络时代成长起来的新一代文学青年,正在实践一种新的剽窃方式,并拒绝承认这种方式的盗窃或抄袭性质。在他们看来,复制并粘贴他人文字为己所用,只是文学创作的手段之一,是为“重组”。

      2010年首起文坛大丑闻

      上个月,柏林一位17岁的少女作家海伦妮·黑格曼(Helene Hegemann)的小说处女作《路杀蝾螈》(Axolotl Roadkill)席卷了德国主要报刊的书评版面。该书讲述了一位16岁的富家少女在母亲死后,浪迹于欢场——如柏林著名的贝尔甘的厅及波希米亚式合租公寓,借性与毒品寻找自我。小说出版后大获嘉许,被视为定义德国一代新人的不二之作,短短数周之内,即蹿升至《明镜》精装小说畅销榜的第二席高位,黑格曼小姐亦被誉为“天才少女”,成为德国文坛近年来的最大发现。

      然而,没过几天,《明镜》周刊便刊文指出,黑小姐已经引爆了“2010年首起文坛大丑闻”。一位网志作者德夫·比尔马森斯揭发,《路杀蝾螈》有多处抄袭自一本署名“艾伦”(Airen)、少有人知的小说《Strobo》,黑小姐书中至少有一整页,属于对“艾伦”小说几乎原封不动的复制。

      各路声讨汹涌而至,位于风暴中心的黑格曼对此颇不以为然。“根本没有原创这种东西存在,只有真实与否。”黑小姐通过其出版商乌尔斯泰因发表声明说。

      《明镜》不久前如约前往乌尔斯泰因出版社位于柏林市中心的豪华总部,直上被称为“玻璃宫”的顶层,在那里可以俯瞰全城。黑小姐端坐其中,接受采访。

      与之相比,被抄袭者艾伦之出版商苏库尔图尔却很寒酸——仅由三名文学爱好者经营,在地下室里办公,艾伦则是一个穿T恤衫、牛仔裤的28岁男青年,面对《明镜》的采访紧张不安,不肯透露真实姓名,担心一旦老板发现他写过关于迷幻电子乐和毒品的小说,自己就会丢掉饭碗。

      17岁的黑小姐却毫不避讳,她以同龄人少有的社会阅历和哲学深度开掘性爱主题。海伦妮·黑格曼乃德国著名剧作家卡尔·黑格曼的女儿,却厌恶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老爸,不想落下借父名走红的印象。被抄袭者艾伦生为凡夫,数年前才从上巴伐利亚老家到柏林打工,只因生活孤寂,方出没于首都夜生活,后来浪子回头,深居书房,将前生纵欲时的网志加以文学扩展,写成纪实小说,送交苏库尔图尔出版社,好歹卖掉数百本,其中一册,便落入了17岁黑小姐的玉手之中。

      “用一切混合一切”

      在《路杀蝾螈》中,黑小姐的主人公用英语宣布自己的生活哲学:“柏林就是用一切混合一切。无论在哪儿,我都能让自己找到灵感:电影、音乐、书、画、诗,关于香肠、照片、交谈、梦……我的工作和我的窃行恰恰可以让这些东西触及我的心灵。谁在乎我从哪儿弄来的呢?我只在乎怎么用这些东西。”书里有人问:“那这不是你说的喽?”“不是。有个blogger说的。”黑小姐回答。那个blogger正是艾伦。

      无论这是剽窃,还是如黑小姐所言的“重组”(remixing),都超出了文坛最起码的道德界线。

      苏库尔图尔出版社的律师安雅·马洛伊在那间小小的地下室宣布:“我们想说明的是,《Strobo》是构成《路杀蝾螈》的多种因素之一。这一点必须得到承认和尊重。”新版《路杀蝾螈》将在书中加印素材引用清单,不仅包括艾伦的网络日志及其小说,还有美国作家凯茜·艾克和电影导演吉姆·贾姆许的作品。

      评论家本以为经由一个17岁少女的妙笔,打开了通往90后一代隐秘世界的大门,如今的剽窃丑闻,却令几周来的欢呼大大失色:黑小姐或许不配做那个代言人——她没那么多经历,她的经验来自28岁的欲乱迷情汉。不过,《明镜》也为黑小姐辩解,虽然剽窃了别人的东西,但她有心接近地下世界,也有一副好眼力,所以能在万绿丛中发现无名的艾伦。

      更可悲可叹的是,虽然事涉2010年德国文坛首起大丑闻,但《路杀蝾螈》仍然受到读者追捧。对显而易见的剽窃,作者不在乎,读者也不在乎,恰似中国郭氏丑闻在德国的翻版。英国作家罗伯特·麦克鲁姆2月15日在《卫报》网志上撰文,哀叹互联网时代成长起来的一代新人,“对剽窃指控,就是不明白,要么就是不承认。”

      链接

      攒书——

      中国式“重组”

      在国内,以“重组”方式写书或编书有个专门的词语——攒书,就像组装电脑叫攒机子一样,它甚至已经职业化为谋生方式的一种,在小说《我们在北京相遇》里就描写了他们的工作方式。他们大多有着极强的搜索能力,将同类书籍归类,找出需要的内容,重新“组合”,一本新书就这样攒成了。“攒书”可以是某排行榜上存在几个月的小说,也可以是各种考试题库,或者中小学的教辅读物。“这种方式写书很普遍,”一位曾经从事过“攒书”行业的业内人士说,“只要有一个办公室,若干个员工,把相同类别的书都找出来就可以了。但有时也会发现,一些教辅本身就是被‘攒’出来的,只是次序被打乱了而已。”他们经常要遇到的难题是,缺乏资源。

      如今,“攒书”这一行业也成为在校大学生的谋生方式之一,一些文笔出色的年轻人,还能挣到稿费,养活自己。在网络发达的今天,面对泛滥的日志,要想找到生活的经历,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也许正如上文中提到的那位德国少女作家那样,需要的是一双锐利的眼睛和甄别流行元素的眼光。

    【免责声明:本站所发表的文章,较少部分来源于各相关媒体或者网络,内容仅供参阅,与本站立场无关。如有不符合事实,或影响到您利益的文章,请及时告知,本站立即删除。谢谢监督。】
    发表评论
    * 评论内容:
    * 您的大名: * 您的email:
     
    发表评论须知:
    一、所发文章必须遵守《互联网电子公告服务管理规定》;
    二、严禁发布供求代理信息、公司介绍、产品信息等广告宣传信息;
    三、严禁恶意重复发帖;
    四、严禁对个人、实体、民族、国家等进行漫骂、污蔑、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