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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凡:我在心里说
    • 作者:陈凡 更新时间:2013-06-16 02:09:02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474

     

     

    1

    端午小长假第一天,316路区间上,人挤得水泄不通,大包小包把过道都封死了,大热天的,车内弥漫着一股恶心的怪味。车到一站,乘车一窝蜂似地涌下去,陡然间空旷了许多。司机刚关门准备启动车,我发现旁边一个大约四岁的小碎娃正长着惊恐大眼看着窗外,原来他被她那彪悍的母亲“遗忘”了!这时,那位已走了很远的母亲意识到孩子不见了,这才慌神了,丢下行李,疯了似地跑回去狂拍车门,大吼大叫,让司机赶紧停车开门。车门再次打开,小孩跌跌撞撞地跑过去,那位母亲将孩子一把抱在怀里,高喊一声:“娃啊,你可把我吓死了!”在乘客的一片哄笑声中,母子失而复聚,总算有惊无险。我在心里说,大姐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看你岁数也不小了,那么慌张急躁要干什么去呀?连自己的孩子都差一点都弄“丢”,你的心也真够“粗”、够“急”的了!当年关羽因为大意,不但丢失了荆州,还把命都打搭进去了,你也想学他吗?

    2

    一路颠簸到达城西客运站,已经12点了,早饭都没吃的我,肚子发出的咕咕声提醒我赶紧进午餐。进二楼,原来热闹火爆的小吃城人去楼空,也许老板们回家过端午了,也许是因为城西客运站要搬迁,未雨绸缪他出谋生了。只有一家卖肉夹馍和裤带面的小窗口开着,但已经排起了长龙。进退两难之际,我突然发现旁边有家“乡村基”快餐店,看起来挺卫生的。进去要了一份石锅鱼快餐,付账21元,我感叹物价飞得太快。在楼上选一静座,搜索Wi-Fi边上网边等饭。一会饭就来了,一碗米饭,几块油炸鱼肉,四片青菜,一杯橙汁,还有一个鸡腿,算是丰盛可口,以前的不快便释然,姑且算是价有所值吧。于是,我便开始消灭这顿午餐了,黄灿灿的鸡腿太过诱人,想就没想我拿起鸡腿就狼吞虎咽起来。吃了一半,服务员“蹭蹭”地过来说,不好意思,鸡腿上错了,21元的套餐里面并不包含鸡腿,需要追加7元的费用。事已至此,我只能付钱了。懊恼之际,我在心里说,算了,不管是谁的错,反正鸡腿吃到自己肚子里去了,这就值了!

    3

    岐山地属关中平原富饶之地,南按秦岭,北枕千山,中为广阔平原,渭河、韦水河穿境而过,地势平坦,土壤肥沃,是农业大县。西府小吃名甲天下,其中

    最有名当然非岐山臊子面莫属了。回到家里,自然要美美地喋一顿这种享誉四方的“岐山冠绝”。我边吃臊子面,边听岐山的妈讲,今年干旱小麦减产了,每亩地收成不到1000斤,七亩地下来才5000多斤,一斤按照1元钱计算,毛收入也就5000元,除去种植、收割成本,赚不了几个钱。哎,种粮食都快成了赔本生意了!岐山自古农耕发达,每家每户院子里都会供养着一个小型的土地庙,乞求土地神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如今土地爷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显灵了,枉自享受人间的尊戴!这里的人对土地看得很重,视为生活之本。但为生计所迫,不少当地的农民开始放弃种地外出务工了。就当我想起“农民很苦,农村很穷,农业很危险”这句话时,我在心里说:土地都养不活人了,国家是该好好帮一把农民兄弟。如果农民都不种粮食,我们就吃不到这么正宗口味的岐山臊子面了!

    4

    今年元旦,我和妻去周公庙游玩,妻当时摸了一下姜塬殿里门柱上的“挂娃娃”,不久就怀孕了,说这是送子娘娘的恩惠,得好好感恩戴德呢。这次回家,岐山的妈就催促我带着一堆贡品去还愿。岐山是周礼发祥地,礼节很重,讲究很多,我当然只能入乡随俗带着一个虔诚的心前去还愿。还愿是件很圣神也很严肃的事情,在神仙面前,言行举止均有礼数,不能想当然而为之,一不小心触犯礼法,菩萨怪罪,后果很严重,我居然很有些紧张。进得周公庙,入到姜塬殿,我小心翼翼地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行事,首先将红批挂在姜娘娘神像案桌旁,点燃白蜡,然后将上等的白馒头打开,敬献给神灵,接着上香,磕头三跪拜,我谨听岐山妈的嘱咐,在心里默默许愿:乞求姜娘娘再次恩泽,保佑母子平安。并诚恳地向姜娘娘说明来意,这次就算还愿了,孩子出世后不方便过来,请求姜娘娘宽恕则个。然后,放鞭炮、烧纸钱,再次磕头三拜,敬献布施功德,才算完成还愿。出门前工作人员还我两个白馍,说是神仙赐还的吉品,家人吃后对身体有好处。我汗流浃背地出来,长吁一口气,看看左边的财神殿,冷冷清清,我在心里说:那些求财神爷发了财的人,怎么没见着过来还愿呢?看来富人大多忘恩负义!

    5

    游周公庙,玩农家乐,住民俗村,吃臊子面。到周公庙游玩的人,都带着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去民俗村美美地喋一顿农家乐。北郭村是一个旅游业带动起来的小村,家家户户以接纳游客为生,号称“陕西民俗第一村”。30元一人,管

    吃饱喝足。在这顿丰盛的宴席里,游客可以尝到西岐最有名的风味小吃,除名列“岐山三绝”的臊子面、手工擀面皮、锅盔外,还有醋粉、凉皮、肘子、皮冻、白馍等外地吃不到的绝味。自古岐山就有对联:喝几杯西凤酒来此小坐,吃两碗臊子面不虚此行。吃臊子面,当然要喝西凤酒。一瓶六年的西凤酒四人分喝,我一年没喝白酒,但二两酒下肚,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觉差异。事后一想,应该是岐山醋帮了大忙。岐山醋酸气纯正,入口绵酸,颇负盛名。据说当年姜太公协助武王伐纣成功后,大封天神,最后发现神号封完了,没有了自己的位置,便自封为醋坛神。醋是好醋,不仅开胃,还解酒。可是胃开了,食物分量却不够了,每碗菜都吃得底朝天,老板只能笑着摊摊手不好意思地说,菜就这么多了,按人头收钱的。听了这话,我在心里说,这规矩可应该改了,上菜要按照人数多少来决定,做到既不浪费也不少量,否则饭菜味道再美,游客吃不尽兴,就影响心情了;心情影响了,旅游就耽搁了,这对旅游为业的民俗村岂不是坏事一桩?

    6

    周公庙里古柏参天,绿树成荫,空气清新,庙宇清静,给久居闹市的游客送去了几丝清凉与惬意。漫步于绿意盎然的花坛石阶,聆听灿烂文明的西周礼乐,品味周公握发吐脯的历史典故,抚摸沉淀历史沧桑的古建筑群,在这片秀丽中透露古朴的庙宇里寻找到心灵的一方净土,心中有着说不清的舒爽与宁静。猛然间,一分好心情突然被一阵鸟鸣打破,寻目一望,古树上栖息着一群很好看的长尾小鸟,在树枝上嬉戏打闹,叫得正欢。定睛一看,那鸟长得煞是好看,黑色嘴、白色毛、蓝色翅,小巧的身材,漂亮的毛色,外貌酷似喜鹊,舅说那是灰喜鹊。灰喜鹊虽然长得好看,可是发出的声音却实在不敢恭维,诙谐、尖细、刮噪,叫得人心里发憷,如果不是亲耳所听,断然不会想到这么难听的叫声是从那么漂亮的鸟口里发出的。我居然想到了周迅,这位骨感美女,和灰喜鹊一样,说话的声音与甜美的外表是那么的不相称,沙哑、苍白还有些恐怖,深夜里听她说话感觉就像看恐怖片。叹息间,我在心里说,这有什么可惜的?造物主是公平的,不会把所有的美集中于一点,所谓的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残缺有时候也是一种美。

    7

    烈日下登上凤凰山顶,已经够劳累了。从周公庙下出来,小腿酸痛,浑身虚弱,人格外地困乏。返程的车上有些沉闷,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弟给我们念手机

    上看到的一则笑话,说的是关于馒头的故事。一次,一个同学去买早餐,排队时发现平时不苟言笑的老板也在排队,于是非常紧张,打过招呼后,鼓起勇气对厨师说:师傅麻烦来一杯包子,两个奶子!笑完,舅也想到了一个网上看到的视频,也是关于“馒头”的笑话。那是一个李咏主持的娱乐节目,有一个环节是夫妻互动猜谜语,妻子本意描述的是“馒头”:白白的、圆圆的、软软的、嫩嫩的,本来够形象了,怕丈夫猜不着,又加了一句:昨晚你还吃过。没想到那位可爱的丈夫张口就猜“咪咪!”一时间爆笑全场,并因此落下了一个“咪咪哥”的绰号。笑过之后,我在心里说:人啊,说话可真得注意点,不要不经过思考信口开河,一不小心口,误颠三倒四,可就要像“咪咪哥”一样,被“馒头”贻笑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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