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读一本长篇小说的感觉
一段水域从一页纸上淌过
一双又一双的手,打着补丁一般
从一本书的下面补着水的漏——
青春期的漏!女孩们哭着跪下来
父母们也跟着哭着跪下,诉说某个夜晚
水的冰凉。抵挡不住的水打湿内心
厚厚的一摞纸啊,让哭声听不出一点声音
如同水四面泊一个浑顿的青春期的欲念
破水管音乐一样淹没小城
水塔被高楼举起来,那时
小城鼓起腮帮子,很像一个号手
正午过后——撒了一地的阳光
恍若捅破的一个沙漠的画面
四周弥漫绝望。冠名为号的塔,转瞬
就有了一场音乐的舞蹈:一条破管子
一段破嗓子的音乐,让一座小城
泊在黄昏的水里,期待拯救的
初恋的背影,叠在月影里帆一样出现
一捧泥养活一口呼吸
写到这里,我忍不住就把乡改成土了
一如把氧气十分迫切的插入要命的鼻孔
土,被根捏着的样子很可爱很揪心
此时,我十分迫切的就想来上一口呼吸——
替躺在山岗上的父亲来上一口
那年急救的印象还在,恍若天大旱
一家人苦苦浇水挽救的一家子的口粮
我没能喊醒他——厚厚的土当作被子
像当年旱烟卷着的一段惬意
留下太多的农事农活农作物:证实他在!
城市钥匙
有时,不知哪把钥匙该开哪把锁
这些城市金属的空隙藏着我们的游戏密码
是我们唯一值得探究的精神化的地方
让心怀鬼胎的目光各自为阵
让不顾一切冲锋抑或倦怠下来的心思
成为一把钥匙,这无时无刻不是一种
至高无尚的愿望。我们列队让大道上
走过的车子成为钥匙。从电梯爬上爬下
疲于奔命的人成为钥匙。就因为:太多的锁孔
渴望着被开锁被裸露被放松。除了性的欲念
更多的是要听到你心底守着家的金属的声音
走到一个地方调头
散步。再往前走就是有待开发的田野了
我们几个中年人一路发表着各自的
一通感慨之后调头回家。明天继续
直到有一天,工资涨得很慢物价涨得很高
我们调头——目光散漫在田野里
在新绿与枯枝间寻找平衡和无奈
我庆幸,彼此间都让医生说有三高
呵呵,都离不开一条汩汩流水不停的劝说
得多吃素多走走多呼吸新鲜空气
那时,总有一个谁显摆说他想凭着
手上的宽松,到外面宽宽松松走走
我能说啥啊!只能执意坚持说到前面的田野走走
顺便斜刺里偷偷找个调头回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