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右腿腿疼是军垦兵团老战友谷祝青大夫给看好的,偶遇指专家门诊日碰上了他。
右腿膝关节疼了一周,中间用了些自备药——六合通脉冰火神磁疗百痛贴、麝香祛痛搽剂等,用后有缓解,但是心里没底,就怕孩子在外地担心,又胡乱买些药快递回来,费心费力。
今天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桂华算计是去骨伤医院,看完病,还可以去超市转一转,再买些早饭备料回家。我自己感觉则是到中心医院,病情好像还不是非到专门骨伤医院去,这点不适还没有严重到进骨伤医院。就到全科医院去听大夫讲讲,该怎样注意预防,吃点药减轻一下膝痛就可以了——以后外出再要腿痛,全科医院到处有,诊一下就行了。
搭车还顺利。挂号以后上二楼外科诊室。我在一边等候,桂华去排队候诊,“正好谷大夫今天值班。”——她在交挂号条时,知道了值班专家医生名字,是老战友谷大夫,她已经去诊室外面看过情况,“个子倒挺高的,就是头发全白了——谷大夫好像没有那么多白发……”排队候诊时回来对我说。
“等我看看,头发再白,一眼就认出来。”我说。
妻子是十多年前孩子伤了胳膊去求谷大夫给看时才认识,我和谷则是在同一个排里去的兵团——几十年老战友了。在格尔木河西的荒原上屯垦时,他在排里三班,高个头,瘦筋骨——老实巴交的一个初中毕业生,16岁,兵团战士,一起翻地锄草,放水割麦。屯垦几年里,蒙在亘古荒原风沙里,面庞不改白净,内心愿意读书学习。工人家庭出身,有一年连队推荐上了大学,他去了医学院,学医疗当医生是好苗子。
听到广播我的名字,来到外科 2诊室门外,有个中年人还在室内正接诊,中间还有个青年患者进出两次。门开着,我在外面看见戴口罩端坐着诊病的值班专家医生,就是谷大夫——他的个头在连队是高个子,眉清目秀,端庄严谨,让人信得过。也许目光有接触,也许他从挂号卡扫到了姓名,他用目光投过来招呼,不便进屋,不便高声,我就向他举了举手示意。
中年患者诊完后,该我了。谷大夫在诊桌里面站起来,我进去,先握手。“怎么了?”“膝盖有点胀疼。”谷大夫让我拔起裤腿,露出右膝,露出小腿,看看小腿上下;又露出左膝,左右两膝对比看了看;后来他伸手放膝盖上按压了几处,问了问“多长时间了?”,我说“疼了一个礼拜了,有时疼,有时轻,感觉那一片有点胀,也就搽点药。”先只是贴几帖伤湿膏,搽的“麝香祛痛搽剂”是妻子找出的旧药。“从4月1号开始就疼了,20多天了。”妻子插话进来说。“可能是受了风寒,也许是走步累了,锻炼过度了。”我根据自己的分析判断——加上看用药说明的提示,这样归纳病因。谷大夫还说到根在我车祸受伤——还是脑神经问题。
“左腿不疼?”“左腿正常。”谷大夫拿了个蓝色小塑锤敲了敲我的右膝上下,右腿正常地甩动起来,我看见右腿反应正常,心里满意。“长没长骨刺?”妻子又问。“拍个片子看看。”谷大夫开了单子,我们离开诊室——下楼去拍片。拍片多费了点时间。后来在诊室见面时他说:今上午看了20多个病号;对开的药,说:开个芬必得,每天一片。……我就不开了,这里价贵,出去买吧。——战友、兄弟才这样处理吧。
拍片取片后,我们要上楼去诊室完诊,进了电梯,正好谷大夫下来——下来找我们看看,见我们上去,就一起回到二楼诊室,走着他说:“我看了透视片,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老年性膝关节炎,养养,别凉着,……”我听着,心里放松了,老年性关节炎这样就可以对孩子说了。诊桌靠墙一侧的电脑屏幕上正是两张膝骨透视片,这是可以通过电脑传递看的,他已从楼下调上来看过了。谷大夫指着外面一张——膝骨下面圆弧处有点小突起——说:“注意保暖,别凉着。”
今天老战友见面,高兴。作为一个连队的战友,谷大夫对我的腿有伤很是关注,我想起前年有次战友聚会散场时,他为我叫了一辆出租且代付了租车费,不容拒绝。而我到中心医院看病,也仅是第二次。医院现在可说是这个城市最好的医院之一——这个医院旧的时候我们有印象,院区周边有工人宿舍靠得很近,知青回城时谷回城的单位就是这所医院,现在医院发展了,成为青岛中心医疗集团重要医院,新建了十几层的高楼,事业兴旺。谷大夫也成为专家医生——老医生了,现在周二周末接诊三天——见面时他特地告诉我们。我记住了,好的是4月23日上午看的腿,过去五十天了,再未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