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个名词
母亲这个名词
那中间的两个点
是乳房。被衣服包裹着
它只认哭声以及它
熟悉的那张小嘴唇
那样的时刻羞涩没有了
在它熟悉的脸蛋与嘴唇间
它不但忘记了曾经所有的羞涩
甚至她打开它的动作
好有些迫不及待,她甚至想把
乳汁与心脏,一同都掏出去
皮肤摆第一
皮肤摆第一
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没有那么简单,只是皮肤的
粥都要用水煮
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一起生活
光光写诗是会骨头像柴一样死人的
皮肤摆第一
最起码要像乖海子一样饮马
给远方的亲人写信
十点钟之后的日头比较毒辣
十点钟之前,至少应该种植好盐、馒头
二尺厚的雪
二尺厚的雪足足可以证明
雪,它确实来过了
我们绝对、千万不要冤枉一场好雪
我说的是本质。除了本质
人,其实是无所谓好或者坏的
比如说二尺厚的雪,无论把它增高
或者挫矮,白,它始终还是白
至于说为什么要二尺厚
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稍微想一想:
在雪来之前,我们的眼睛所可以到达或者
不可以到达的地方,都已经什么程度了
既然来了一场,假如它二尺厚都没有
那么这世上到底还有几个人会提起
雪、本质,这么几个汉字
火车掠过清明
掠过清明,出租屋的外面
是噼噼啪啪的鞭炮
出租屋外面,与鞭炮一样多的孝子孝孙
是多么的热闹。只有我没有孝心
火车掠过清明,我只能在出租屋里
听出租屋外面,一片噼噼啪啪的鞭炮
远处的祖宗,我要对你说
谅解我的过错吧:泥土是相连的
出租屋外面,那么多孝子孝孙都对祖宗
噼噼啪啪地鞭炮,那么你也收受、笑纳吧
雪
我说的仅仅是一种高
与天差不多高的一种高
我还要说的,是一种温暖
在风彻骨的肆虐中,氤氲的一种
剔透的温暖。它多么像在悬崖的边缘
啸号的母亲。平日里的母亲
是无语的,她一条棉杆一样单薄、孱弱
而一旦,彻骨的冬天来临
风凄厉地叫,我在彻骨的寒风中抖索
雪就下下来了。一个多么,简朴的姿态
母亲,我还需要向这个世界,解释什么
火车开近端午
开近端午
鸬鹚坞的龙船鼓就在贲门
咚咚地敲响了
出租屋的那一端,清晨的鸟音里
日头煤炉一样地打开
八都大桥上面比肩接踵的
是鲜妍欲滴的一枚枚桃子
与麦梨。我只能在车窗口瞭望
栀子色的粽、泥鳅的童年
那所有的一切,都咸鸭蛋一样
弥散着油淋淋的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