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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文科:成都访古(四章)
    • 作者:朱文科 更新时间:2013-06-03 04:03:33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086

     

       成都访古

     

      每个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记忆。每个城市的记忆总要附着在某个地方。文殊坊就是成都的古老记忆。

      文殊坊是成都的坐标。追寻帝王、圣贤的足迹,就能找到无数的寺院和院落。踩着青瓦白墙的街道,就能品味这条艺术之河的温情与魅力。低矮的屋檐,褪色的门板,河流的航标,流淌其间,永远不会迷路。走进文殊院,红墙碧瓦蓝天,满目古柏泛绿,庭院钟鼓声声,一种超凡脱俗的高雅气质。而这,就是成都的气质。

      文殊坊是尘世的过滤器。习惯了都市的繁华,习惯了人心浮躁。然而,一步踏入青石板铺,世界突然宁静。没有车马喧闹,没有人声鼎沸,有的只是古蜀气息,悠闲的步伐,起伏的禅钟。文殊院木鱼声声,隔绝出一片淡然恬静的家园。于斜阳穿透历史的下午,静坐古树下,触摸昨天的光阴故事。“睿泽深天地,宗风越古今。”慈笃禅师当年写的对联,道出了佛法广泽于天地间,佛教才能千古流传。

      文殊坊是岁月的入口。城市过于生硬,灵魂迷离在冷漠的边缘。置身文殊坊,一扇窄窄门楼,几个小小院落,装满了质朴、厚重的文化。它们以静默的姿态,承载着千年历史往来的脚印,孤独地面对生命的开始与终结。两棵珍贵的古杉已死,那些曾经在树下擦身而过,或者偶尔在此小憩的过客,终究只是过客。漫步空林堂,领悟“空林”散发的禅意与智慧,对人世间的纠结,顿时释然。

     

      宽窄巷子

     

      走进成都,便会情不自禁走进宽窄巷子。

      宽窄巷子,系在成都人心中两根脐带,永远斩不断。

      巷子里房屋,多是民国时期的建筑,也有晚清的。沿街一路前行,宽巷子不宽,窄巷子不窄。全是高高的青砖墙,古旧粗砺。家家有副老门头,经了岁月的石雕木刻,尽管逐渐风化,精美犹见。斑驳木门,在时光长河里淘洗了千遍万遍,洗不去古朴温厚的宽容气质。巷子里多餐馆、茶馆、咖啡厅,细看各家店名,甚为惊艳:而已、听香、花间、子非、海棠晓月、茶马古道、宽云窄雨,等等,充满诗意和恬静。不像很多发达城市,到处是牌馆,是麻将桌,是打牌赌钱的喧哗。

      宽窄巷子使天然的静音器,抽空都市的喧哗,午后的阳光很慵懒,走到无人的屋后小院,面对青砖黛瓦、飞檐斗拱盖碗茶。闭上眼,清风徐来,茶香沁心,多么幸福。成都人一到晚上或者节假日,就会避开闹事,来到这里,寻一幽静角落,喝喝茶,品品咖啡,听听音乐,看看书,十分惬意,逍遥实在。有人说:“宽窄巷子,最成都。”我要说,它是成都作为“平民城市”的标签。无奈友人催促快走,还要赶往锦里古街,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盖碗茶,便香在想象之中了。

      行走在成都每条古街,无论是宽窄巷子,还是文殊坊,还是锦里,都会宛若进入梦与真的交汇点,把理想世俗化,把世俗理想化。我是多么羡慕成都人,可以在悠闲之间,任凭时光一寸一寸地老去,直到地老天荒。

     

      青羊宫

     

      青羊宫,道教福地。成都人如此说。

      青羊宫,始建于大唐,毁于战火,重修于清代。

      唐代名玄中观。黄巢起义军攻破长安,唐僖宗仓皇逃到成都,曾驻观内。后来即下诏改观名为青羊宫。后来,唐时另两位皇帝,曾驾临此宫。

      传说老子骑青牛过函谷关,为关今尹喜讲道德经,讲到一半,老子有事要走,对尹喜说:“子行道千日后于成都青羊肆寻吾”。三年后,老子如约而来,在这里继续对尹喜讲经说法。宫内,留存有老子降生台和说法台。

      灵祖殿、乾坤殿、八卦亭、三清殿、斗姥殿、唐王殿,我一一走过,惊讶发现烧香敬道者不多。想到寺院繁华香火,不由得感叹:本土的道文化抵不过外来的佛文化。

      “二十里中香不断,青羊宫到浣花溪”,作为成都的原点,青羊造就了锦官城的千年之美,如今,青羊翻开历史的新篇章,成都人正在创造着、享受着一种悠闲、幸福的生活。浣花溪畔,宽窄巷子中,人民公园的茶馆里,文殊坊的暖阳下,无不有他们漫步的身影,遛鸟、舞剑、散步、品茶、打太极,知足的笑容,证明他们是幸福的青羊人。

     

      杜甫草堂

     

      草堂座落城西,风景优美的浣花溪,碧水环绕。黄昏挟着夜,一步一步逼近。喧闹的人群,早已无影无踪。

      我于这富庶的天府之国,这辽阔的平原,不过一粒细沙。终于,飘落到心仪已久的草堂。我惭愧姗姗来迟,愧对一颗崇敬的诗心。从小,就听到一位老者,在秋风怒号中歌吟。

      人生如梦,即使才华绝世如诗圣,也逃不过凄凄惨惨戚戚。杜甫在成都茅屋放歌近四年,而后跋山涉水,穿越蜀道,来到湘江,进入耒水,最终长眠于我的家乡耒阳。令人振惋的是,杜甫虽对仕途心灰意冷,但依旧心念民间疾苦,情系国家安危。草堂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无不闪烁着诗人忧国忧民的情怀。我俯身,抚摸杜公雕像,隐约感觉余温尚存,他躯体的血液仍在流淌,脉搏仍在跳动,他似乎有多少的积郁与愤懑要宣泄,要以一己羸弱的身躯担当起救国救民的大任!而今,诗人远去,草堂苦闷。它忧虑的,不是风,而是诗风不纯的忧虑,世风日下的叹息。

      人生百年,与浩瀚历史长河相比,不过沧海一粟。无论一个人,还是一个家族的命运变迁,也只不过是长河中溅起的一朵浪花,转眼便归复平静,无迹可寻。

      当夜,回到宾馆。我披着岁月,枕着历史,于红影烛光之中,安然入睡。梦里不知身是客,暂时乐做成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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