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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畅:永远的优雅知性
    • 作者:赵畅 更新时间:2013-05-24 03:00:25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824

     

      每天上班,我总会在第一时间打开电脑。然而,4月22日注定是一个让人如锥刺心的日子。当上海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王周生在微博上发布的一条噩耗——“沉痛哀悼!上海女作家程乃珊今日凌晨去世。很痛!她书写的旧上海,还原这个城市贵族的尊严,高雅而温馨……”映入我的眼帘时,我如遭五雷轰顶,一下瘫坐在了椅子里……

      上个世纪80年代,对于程乃珊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原本,我只知道她出生于上海,曾在香港生活过,但上海始终是根植于她内心的故乡。因为她写的许多文学作品,大多与上海这个城市有关,更因为她说过:“城市这个名字其实是空的,它一定要由建筑、人、****构成。一个不会制造****的城市,再大也只算是城市,不能称为都会。这就是上海的魅力,我以生为上海人而自感幸福和骄傲。”然而,1986年初夏的一天,当程乃珊和另一位女作家袁敏一同走进浙江上虞县小越中学时,我才知小越竟是她外祖父的家乡。

      其时,我在小越中学任副校长。当寂静的校园里一下走进两位知名女作家时,校园沸腾了。师生们喜出望外,奔走相告。被师生们簇拥着,两位女作家的脸上自漾着无限的欣慰。但见程乃珊白晳娇嫩的脸上,更是红云晕染。她一边用双手优雅地与师生们打招呼,一边笑容可掬地打量着每一个人,惟恐漏下谁。于是,我心头不禁暗暗掠过这样一丝念想:“人家到底是从上海滩来的,这种气质和风度,真是难得一见!”

      拉近了距离,大家的话题顿时宽泛了起来。不过,谈得最为集中的还是文学。她知道我是高中语文教师,就叮嘱我:“一定要培养学生阅读和写作文学的兴趣,多读多写文学作品,多去接触文学灵动的叙述,呼吸文学新鲜活泼的气息,这样更能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引导他们更好地去观察社会、认识社会。这也是一种素质啊!”而当她得悉我们成立了多个写作兴趣小组,并有油印的文学期刊《绿野》时,她又笑了起来——笑得依然那么火红,那么好看,那么富于涵养。

      再次见到程乃珊是2004年11月6日。这一天,正是上虞市下管镇党委、政府举行乡贤、杂文家徐懋庸纪念室落成典礼之际。在活动现场,我惊喜地发现程乃珊与其他16名作家也应邀赶来参加活动。她还是一身普通但十分得体的服装,给人的感觉依然是淑雅端庄。当我握住她的手,向她介绍我曾在小越中学接待过她时,她恍然大悟,满脸飞红:“是的,是的,那时你还是校长,可现在是部长了。你工作这么忙,还老是读到你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汇报》《新民晚报》上发表的作品,不简单啊!”“比起您来,我差远啦,得好好向您学习!”我惭愧地说。“不,不,我们应该一起向我们的前辈和乡贤徐懋庸先生学习才是呀!”她淡淡的微笑是那样的真诚,那样的有韵味。活动结束后,当我提出要与她合影时,她谦和而直率地说:“没问题,来,也叫上我丈夫!”她边说边招呼远远地站在一隅的严尔纯先生。以后,每每拿起这张合影,我都会喃喃自语:“程乃珊是咱上虞的掌上明珠,她那好看的脸连同那特有的气质,直透着名门闺秀的风范,能拥有一张与她的合影,珍贵哟!”

      以后,凡家乡有什么文化活动,只要发出邀请,她都会尽量前来。她曾经告诉我:“谁让我是上虞的外孙女呢!”她那绯红的脸和爽朗的笑声告诉我:她高兴,她乐意,她比别的作家更有发言权。

      2004年年底的一天,作为一年一度家乡虞舜文化周重要活动之一的白马湖文化研讨会在青山绿水的上虞宾馆举行。上世纪20年代聚集在白马湖畔的文人、学者以及由此萌发的白马湖文化、白马湖作家群等白马湖文学现象再次激荡起近70名与会研究者的激情。程乃珊就是其中的一位,她说:“白马湖文化与海派文化有着深厚、密切的关系,正是由来自全国、世界各地人才带来的原创乡土文化才最终汇聚、融合而成了海派文化。”想起她曾经说过的另一番话:“‘海派’是与时俱进的,而不只是某个历史时期的定格。华丽摩登、中西交融,恰恰就是海派文化的灵魂。”正是凭着她对“海派文化”的熟知,她才更洞见“白马湖文化”交融、创新的可贵。因而,她才更能够独具慧眼准确地预知和判断:“对白马湖文化的研讨、社会对文化现象更为深入的研讨和关注将预示着上虞新一轮文化高潮的到来和新一轮经济、社会发展高潮的到来。”而今,她的这种预期正在逐步成为现实。若地下有知,她是理应欣慰的。

      2011年,上虞市文联举办江、浙、沪、赣四省作家看上虞活动。因为来的作家多,分配采风活动时,大多数作家都愿意定格在上虞历史文化、山水旅游上,而对商贸、三产方面的采风题材,并不感兴趣。于是,难煞了文联。当文联主席惴惴不安地与程乃珊商量时,想不到,她竟一口应诺而替我们解了围,并很快走场入店去采访,写出了《为故乡鼓掌》的长文。在我看来,程乃珊之所以敢接这样的棘手棒,除了缘于她的谦和、她的通达、她的善解人意,更缘于她殷实的生活积累和富庶的写作资本——要知道,从小在上海、香港两地生活,程乃珊既有对上层工商、金融界生活的丰富感受,又经历过特殊时期的变故和磨炼。同时,她具备沉到最基层以至最普通家庭进行采访的作风和实力。而且,作为家乡的外孙女,她似乎更有感情也更有底气去完成家乡交给她的任何一项工作。

      曾听上海的一些作家说起,她在家里是个孝顺女儿,母亲生病的时候,每次碰逢外面的活动,她都会早早返回。她不仅早上给母亲烧饭,晚上为她洗脚,还多次表示想写一部作品送给母亲。有一次,陪她吃饭时,我有意提到了这个话题。说到母亲,她的脸色又变得红彤,看得出,她与母亲的感情之深。“我7岁时母亲就亲自教我弹钢琴,以后精通英文的母亲还教我英语,一直到后来我考入大学英语系。母亲平日里更是教育我们要孝敬长辈。她不仅这样说,还常常给我们示范表率。母亲的人格,母亲对我的关心,可谓是伴我终生,让我一生受益。我从小知道,上虞是虞舜和曹娥的故乡,他们分别列男女二十四孝之首。作为上虞的子民,我们都应把孝德传承好、弘扬好。你想想,一个连父母都不爱不孝的人,又怎么期盼他去爱家乡、爱人民、爱祖国呢?”没料到,她竟将家乡的孝德作了如此由己推人、由点到面的充分诠释。我知道,她的血管里流淌着太多家乡淳朴的美德、酽  的孝德。我向她敬酒,她将一小杯女儿红一干而尽。于是,脸色更红了,也更好看了。“她不就是家乡真正的女儿红吗?她的身上永远散发着优雅的红、知性的醇、高贵的醉。”我突然想到。

      ……

      如今,她走了,走的是那样的匆忙,以至连想和她再说几句话、再握一次手也不能。这几天里,我每每想起,总伴随着一种悲凉,不尽是人寿无常,分明是知交零落。曹植曾经有诗云:“离别永无会,执手将何时?收泪即长路,援笔从此辞。”难道我们与程乃珊就从此永别了吗?不。杨澜在微博上说:“一个怀旧的人,更坚持人性中的高贵优雅。悼念她,她会继续活在她的文字里。”“见字如面”,她就活在她的文字里,她也永远活在家乡人民的心中。(赵  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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