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忠:囚徒的裸奔(长诗)
- 作者:杨林忠 更新时间:2013-05-14 04:21:08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大 中 小】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283次
昨日的荒原有我清晰的脚印
昨日的高岗我曾望月酿梦
昨日的西北狼人
咽下的冰茬子在高楼大厦中生了根
昨日的五味总在这夜半时分涌涌
这五味啊 占据了我的闲情
玉米秆中探出的小脑袋
那是聆听校园读书的举动
一声火车的嘶鸣
覆盖了一段憧憬
历尽苦难我不再闻香 望碗
历尽苦难我不再肢体 骨感
历尽苦难我不再那么 孤单
历尽苦难你不必说:我是大款
我已经讨厌喝酒
我已经讨厌吸烟
我已经讨厌纸币的把玩
当年的少年 我和你分明已隔着十万大山
每次我在梦里给你捐钱 你总是摇着头沮丧依然
我开始失眠
我开始呐喊
我五音不全的嗓子
抖落了我华丽的衣衫
我没有羽毛的翅膀
行走如孩童蹒跚
慢慢的我进入了诗歌的田园
我膜拜了屈原
我膜拜了孟浩然
我膜拜了李白
我膜拜了杜甫
我读懂了李商隐的吟
我感受了李清照的痛……
我羡慕古盅的平仄对碰
我羡慕新诗百鸟的争鸣
这新声古韵的旋律涌进了我的喉咙
我偷偷的用脱落的牙齿咀嚼着孔乙己的胡豆
掂着阿炳的二胡在诗歌的月下扰民
如同一地的蛙声
我歌吟成蚂蚁
我歌吟成虾米
我歌吟成一片羽毛的残絮
我歌吟成望梅止渴的憔悴
我的嗓子依然沙哑
沙哑成当年失学的娃娃
我的诗歌翻飞成我心中的雾霾
我又一次沦落成了乞丐
贫穷的文字是我双目失明
我的额头感受着冷潮和热风
我的面部肌肉僵硬
僵硬里布满了我流浪的萍踪
飞来的唾沫比不过我的命硬
我用意志的拐杖敲打着困我的牢笼
诗神来啦 ! 就在这子夜时分
他卡断了我的喉咙
他挖掉了我的眼睛
他揪去我一头污垢的头发
他撕掉了我的嘴唇
我的热血四溢
我用颤抖告别了我稀疏的牙齿
我的双手无法抵抗苦刑的悲催
我的身体再也没有了完整的领地
诗神你狂拆着我的城池
你拆掉了我的真挚
我还是在山外哭泣的孩子
我遗憾没有穿过文人的衫子
脉搏即将停止
渴望即将停止
痛苦即将停止在血液流干之前
我 输的一塌糊涂
此时我躺在时间的端口
上苍的星星浮动
星星在大海中摇影
无数的萤火虫正在追捧
我是谁?又犯了什么罪?
又是谁用这带着血腥的骷髅把我禁闭
唉!这控我的牢狱……
哈哈 毫不费力
哈哈哈 毫不费力
瞧!我的身体自由如影子
在这牢笼里出进随意
我不相信我的眼睛
我必须逃离这种刑具
尽管没有干粮
尽管没有行李
尽管没有遮羞的布衣
我还没有站稳脚跟
就被一阵海风吹上天空
一群萤火虫从我身体里飞过
我读懂了它们掌着油灯的诗句
一只小鸟从我身体里飞过
我感受到了它的饥饿和疲惫
还有两只蝴蝶翩翩拍羽
穿过了我的肺
嗯 他们就是那个祝英台和梁山伯
他们一边飞走一边私语
只听到他把她称作;王妃
哈哈我此时的心情真的无法比喻
我飘逸成柔柳
我飘逸成轻纱广袖
飞 飞
飞飞飞 我看见一个家庭是一盘棋
飞飞飞 我看见贫穷和富裕是一盘棋
飞飞飞 我看见千山和万水是一盘棋
飞飞飞 我看见国家与国家是一盘棋
飞飞飞 我看见大气层和人们的欲望是一盘棋
我能够听到小草的呼吸
我能听到大象和老虎的叹息
我能听到黄牛在去往屠宰场车上的心碎
我能听到河流和山川的哭泣
看 无数人类欲望的吸管插在地球的脑壳
地球正在昏昏欲睡
看 这些管子上飘扬着各国的大旗
看 这些管子没黑没明的冒着热气
饮血的太岁在宝马上纵欲
嘴馋的女人在蹂躏中喊着“饥 饥”的咒语
瘦弱的孩子在涂鸦着他梦的天地
图画上的地球碧绿果实累累
太阳笑眯眯
看一群身躯佝偻的老人正在垃圾场上淘宝
他们的着装和近况是不是这世界的废料?
看城市广场上成千上万的老年人们
正在繁华的交响中和死神赛跑
手中的彩绸舞成了驱蚊的艾草
春晚在夕阳下变得庄重
秋蝉在夕阳下却叫个不停
有多少叶儿在这个无法拒绝的定格里变脸
变脸成渴望的帆船
变脸成翻飞的碎片
变脸成冰棺里的残喘
变脸成一个魂牵梦绕的盛宴
黑皮书是月亮的
白皮书是太阳的
而紫色的只是黑白两道的糖衣
我想让紫色承担主题
黑白的缠绵和对垒啊
做个耳环或者胸坠
在我动手之前
流出了一汪眼泪
这眼泪儿一落千里
但却没有增加穷人缸里的米
没有缩小恐龙和鲨鱼的胃蕾
白发的母亲总是望着肥硕的鼠辈叹息
虾米照样啃泥
青蛙依旧吟唱无奈的歌曲
迷失了季节的鸟儿聚集在浑浊泥水的陋室里蜗居
它们不分昼夜的在思索着生活的狼狈
眼眸在八面玲珑里相互取暖和安慰:
当横来的子弹穿过它们的心肺
就会少一滴擦洗宇宙瞳孔的苦水
你听:“啊 ”
“啊啊……”
看 屈原 李白 杜甫 萧衍 庄伟 牛希济……
的墓地 香烟不息
多少信男排着长队
等待这些诗神的解体
他们每个人都嘴里默念着老祖先的规矩
他们的灵魂被包裹成五月的粽子
他们被包裹成迷途的蜘蛛
他们的尸体悬在时光隧道的半壁
坟场上飘着华佗和李时珍的药味
博物馆里没有他们的传记
他们是长袍短褂们的奴隶
在一段余晖里看门、下棋
看 一些人穿着西方国度的锦衣
他们写着半洋不土的诗句
把心声寄托给千遥万里
他们轻浮 他们轻浮的忘了最基本的母语
他们轻浮的让父老乡亲读了瞌睡
于是一些诗人开始精神萎靡
把头颅放置在飘渺和无力
把胳膊伸张成翅膀
屈服成一个标准的十字架模样
火车从躯体上压过
结束了一场懦弱和悲伤
还有一些诗人疯啦
他们脱掉裤子变成了《垃圾》
四处释放沼气
寻找王致和的创意
…………
我说诗人啊
你最起码是你自己
你不应该是鹦鹉
你不应该是蛐蛐
你不应该是秋蝉
你不应该是有魂无体或者无魂无体的壳躯!
我不记得我前世的疾苦
但我却难忘骷髅的狭窄
太阳已经从我身边升起几百万回
我遁寻了上亿颗星际
它们是我的兄弟
它们给了我精力
我却 没法向任何一方靠拢
我怕得罪我们的友谊
我怕迷失了自己
注定我是孤独的
注定我是裸奔的
我游走宇宙孤吟着无领地的言语
我的心声是星星的眼泪
是蚂蚁的哭泣
是斩恶除邪的巨雷
诗人是什么
诗神是什么
我不顾及这些
但必须让金刚顽石也听懂我的歌嗓
让横冲直撞的犀牛也为我鼓掌
宇宙所有声音都是我的底气
所有声音都是我争议的前题
我的思潮弹跳如珠
我的心境贯穿所有的缝隙
我是空空的散人
我要灌溉一个恒古的春季
我的形体入风
我的意志不动
我的思想孵化穹庐
我的痴语滋养众生
我用闪电来切割真理
把科学研墨
把真实研墨
把梦想研墨
把勤劳研墨
把正直研墨
把邪恶研墨
把心跳研墨
把所有的声音和面孔研墨
我的魂魄紫气飞扬
我的热情摆渡自由的方向
我用身体拥抱万物
要焚琴煮鹤打造出世界的紫阳
让广寒宫也笑醉成紫色脸庞
我是爬出骨架的囚徒
囚徒的一吼就是紫色的殿堂
正当我如新生的婴儿要在宇宙的端口上休息
却看见无数的星星在火星上寻早我的足迹
咦!难道要抓我回去?!
继续裸奔 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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