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词堆起的节日
对于节日庆祝的唯一方式就是会餐
一个单位的人围坐在一起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那种氛围是
放松快乐和谐团结幸福美好
等所有好词堆起的灯光塔
只是几个小时之后
那些好词就成了
桌上的鱼刺骨头和桌下的餐纸
是要用很大力气才能扫除的垃圾
每一年的时光都是一件衣裳
有着一样的款式
一样的暗淡颜色
而节日是附着其上的几个亮片
闪着不是金子的金光
西夏王陵
堆在西夏荒草中的这些黄土包
比较百姓的坟,只是
大了很多;只是要用
相当长的时间草才能爬上包顶
用不了几年,百姓的坟
就会变成农田,尸骸变成泥土
进入永恒的有益的循环
王陵遗世孤立,它的存在
让人绝望,它所代表的民族
都已消逝七百多年
撒盐
往马路上撒盐。为了让覆雪融化
为了让车轮能够奔跑
雪成了雪泥,完全丧失了
雪最初的洁白
有时不是撒盐。比如
往植物里撒基因
往动物里撒胚胎
我们就是处于这样的一个时代:
只要需要就可以随意改动
事物本来的品质
而我的归宿是雪
回到干净的水